从“孙杨禁赛”到“高云翔无罪”

        -----谈一谈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危机处理中的工作内容

本文作者 北京市汉良律师事务所私人法律顾问团队

    在孙杨被禁赛8年的仲裁裁决做出刚刚20天的时候，2020年3月19日，同样沸沸扬扬达两年之久的高云翔涉嫌性侵案也初步有了结果，被控涉及两项严重猥亵罪、五项伙同严重性侵、剥夺人身自由罪，最高刑期可达终身监禁的高云翔，全部罪名不成立……

    与孙杨相比，高云翔无论是名气、收入、影响力都差之甚远；从案件性质来说，孙杨涉嫌药检程序违规，高云翔涉嫌性侵等七项罪名；从最坏可能性来说，孙杨会禁赛8年，高云翔终身监禁。因此，回溯到事件刚刚发生之际，大家可以预见的结果，孙杨是远远要好于高云翔的。然而，在疫情肆虐全球的今天，我们看到了两个与我们当初预判大相径庭的结果。笔者没有直接参与上述两个案件的处理，仅仅是站在专业律师的角度，结合网络公布的两个案件的内容，谈谈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在危机处理中的工作内容。

    如我们在《从“孙杨禁赛仲裁案”看名人私人法律顾问的作用》所述，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应立足于解决问题、降低风险、妥善应对，确保名人方方面面的权益的伤害降低到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尤其是当孙杨涉嫌药检程序违规，高云翔涉嫌性侵这类危机发生时，应当立足于危机对于当事人未来十年、甚至于终身的影响会发生在哪些方面，如何处理才能将危机影响化解或降低到最小。具体到工作细节，包括名人家族情绪的稳定，各种资源的调配整合，律师团队的组建及选任。

    一、与家人沟通，确保名人家族情绪的稳定      

    在孙杨涉嫌药检程序违规，高云翔涉嫌性侵这两起案件中，两个女人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一个是孙杨的母亲，一个是高云翔的妻子。这两个人也是孙杨家族、高云翔家族中在危机发生后，对危机处理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以目前网上可以看到是消息来看，孙杨的母亲情绪一直处于高度亢奋之中，无论是事发当天联系队医、体育官员的选择，仲裁当中面对问询的表现，还是仲裁结果发生后声明，这都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或即将导致裁判者对孙杨做出不利的判断。纵观高云翔案，他的妻子总体情绪平稳，在第一时间表达了支持，在娱乐圈内外抚平新闻舆情，避免了兵败如山倒的舆论高压，并举家搬到案发国澳大利亚居住，在公开场合表达了养家抗事的决心，这一系列夫唱妇随、生死相依的举动是高云翔的形象能始终在“性侵”疑云下苦苦维持到今天的原因，也给裁判者传递了高云翔主观上不应当有性侵想法的观念。

    如果孙杨母亲第一时间联系的是孙杨的私人法律顾问，面对问询实事求是而不是被情绪左右，仲裁结果发生后冷静准备上诉程序，至少不会给孙杨案的裁判者带来负面影响；如果高云翔的妻子没有抵抗住舆情压力，选择放弃高云翔，双方高调离婚，现在高云翔很有可能身负数项罪名。

    如果孙杨有靠谱的私人法律顾问稳定他母亲的情绪，相信孙杨案的结果不至于到如今的程度；如果高云翔目前的这些操作是私人法律顾问所为，唯一的缺憾是不应当将双方离婚的这个不利舆情在高云翔宣告无罪整个事态平稳之前释放出来。

    二、梳理可能发生的问题，调配资源止损  

    作为名人，在危机发生时，往往都会产生连锁反应，引起一系列的违约或侵权责任。无论是孙杨也好、高云翔也好，相信在危机发生时，都会身负多项合同义务。作为他们的私人法律顾问，此时应当第一时间梳理所有未履行完毕的合同，发现他们可能出现违约的情况，并第一时间函询合同相对方，商议解决方案或处理办法，而不应当任由事态发展，使当事人的损失越来越大。

    目前尚未看到孙杨因禁赛造成合同违约的连锁反应的报道。但《巴清传》投资方浙江唐德影视股份有限公司已对高云翔和北京艺璇文化经纪有限公司（据企查查显示，该公司由高云翔妻子董璇100%持股）提起诉讼，并进行了高达6000多万的财产保全。虽然高云翔在2018年10月将其持有的北京艺璇文化经纪有限公司股权全部转让给其妻子董璇，并在2019年3月离婚。但是这并不能避免当下诉讼制度下其董璇被追责。而且，双方离婚的舆情，无论是对高云翔涉嫌性侵案，还是与浙江唐德影视股份有限公司之间的合同纠纷，以及影视圈的人设保持，都不是正面的消息。

    其实这个局面，如果有私人法律顾问处理得当，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在浙江唐德影视股份有限公司提出诉讼之前，高云翔的私人法律顾问有长达一年的时间来梳理可能发生的纠纷，协调各权利义务单位的权益。诉讼的提起，不但对高云翔是一种伤害，《巴清传》投资方浙江唐德影视股份有限公司因此带来的损失，不见得会比双方心平气和的解决相关问题会更小一些。

    三、审时度势，进行律师团队的组建与选任

    如我们在《从“孙杨禁赛仲裁案”看名人私人法律顾问的作用》所述，孙杨在国际体育仲裁院（CAS）进行仲裁、听证聘请的律师团队曾有一名仅两三年执业经验的国内律师，而另一名瑞士的律师在仲裁领域并不资深，孙杨案是其代理的第三个仲裁案。面对将七届环法车王兰斯-阿姆斯特朗最终被终身禁赛，各种荣誉被收回的WADA律师团队首席律师理查德-杨，劣势是相当明显的。因此，孙杨禁赛案的律师团队组建与选任是一个失败的样本。

    反观高云翔涉嫌性侵案。2018年3月，高云翔因涉嫌性侵被捕的同时就在澳大利亚当地聘请了律师团。在2018年4月10日第一次申请保释被拒，高云翔果断撤换水平并不理想的律师团，改为新的由大律师Jorn Korn领军律师团队。为了给检方致命一击，高云翔开庭之前又聘请检察官出身的御用大律师Murugan Thangaraj辩护，这些都为最终宣告无罪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其实孙杨在国际泳联进行仲裁时，所聘请的律师有效的维护了他的权益，认定了涉案检测违法，但是在国际体育仲裁院（CAS）进行仲裁为什么不继续使用该律师，非常让人摸不到头脑。相信如果孙杨有私人法律顾问负责律师团队的组建与选任，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是否得力的律师团队组建与选任结果非常明显。孙杨的律师团队没有辅导孙杨母亲做好作证的准备，翻译不得力也没有在法定时间内予以更换，对结果不满意对仲裁程序居然全部认可，最终孙杨被禁赛8年翻盘的概率只有7%。高云翔的律师团队申请保释失败后，通过修改保释条件并取得保释，说服陪审团并导致其后解散，逐项甄别撤销罪名，最终使得高云翔全部被诉罪名均不成立，获得无罪宣判。

以上是我们团队对于名人危机处理中，私人法律顾问职责的研究。我们会密切关注名人动态，充分发掘自己的专业知识，有效的进行名人私人法律顾问的服务。

    北京市汉良律师事务所私人法律顾问团队构成：

     张建蓉律师，从业20余年，先后担任中国经济年鉴社、北京保险研究院、航天环境工程有限公司、河北环境工程公司、成都大学、成都市政府、中铁十三局、成都市文化局、中国银行四川省分行、成都第三建筑工程公司等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的法律顾问。并系统的解决了这些单位的相关法律事务。北京市律师协会民法专业委员会任副主任，汉良律师事务所副主任，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团队负责人。

     胡新颜律师，汉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从业经历二十五年。天一证券行政清理组证券组负责人、华夏证券行政清算专项法律顾问组成员； 参与新疆啤酒花股份有限公司、新疆金融租赁有限责任公司（德隆系）、飞天系（石油龙昌、福建三农、浙大海纳）、格林柯尔系（顾雏军）的资产重组。对名人的名誉及资产保值增值整体方案设计及实施有相当的见地。

     李易时律师，北京市汉良律师事务所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团队成员。从事律师职业多年，参与大量诉讼和仲裁案件，如某墨业公司系列诉讼仲裁案、顺义区某老字号食品公司系列执行案。李律师在公司治理、商事诉讼、老字号维权等领域积累较多经验，担任医学社会团体法人、省级围棋协会和某文化公司等法律顾问。

     郑方，北京市汉良律师事务所名人私人法律顾问团队成员，曾就职于中国医药集团，兼具法律执业经验和国际贸易从业经历。从业以来，参与了大量的诉讼案件和非诉讼业务。对于公司法律风险控制、投融资及并购、国企混改等法律事务和复杂民商事争议解决具有一定建树。